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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昉: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人口负增长时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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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7月30日举行的“2022青岛·中国财富论坛”上,中国社会科学院原副院长、国家高端智库首席专家,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蔡昉指出,我国“七普”总和生育率1.3,为世界最低之一,2021年人口增长率0.34‰,65岁及以上人口比重14.2%,均早于预期和预测。标志着传统人口红利无可争辩地消失,必然从供给侧和需求侧给经济增长带来始料未及的新冲击。

蔡昉: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人口负增长时代?

  他认为,人口负增长意味着资源动员的增量减小,经济发展越来越依赖于资源重新配置,即人口红利转向改革红利。未来,来自需求侧的制约将是崭新的挑战,既需稳定和提高潜在增长率,更需关注如何以需求支撑潜在增长能力。

  蔡昉提醒,新冠疫情影响劳动者就业、居民收入和家庭消费,恰与人口负增长的起点重合,短期消费受损的冲击与长期消费制约的常态相遇,更易产生“磁滞效应”,难以回归到原来的轨道,使复苏后的增长速度处于一个较低常态。因此,应对疫情对宏观经济的冲击,不仅要保护作为生产者的市场主体,还要保护好作为消费者的家庭。

  以下为演讲实录:

  蔡昉:大家上午好!我就《即将到来的人口负增长时代》给大家分享一些最近的观察和研究。看上去没有金融,没有财富这两个词,但是我想对于我们从事投资的,从事金融财富管理行业的人应该有观念上的转变。

  首先我们来看一看最新的人口数据,给我们揭示的一个最新出现的人口转折点,过去我讲了多年的人口转折点,那个时候是劳动人口在2010年达到峰值,之后会出现劳动力短缺、人力资本积累不足,生产率改善速度放慢以及资本回报率下降这样一些变化,导致我们潜在增长率和实际增长率相应减慢,这是发生在2010-2019年的事情,我们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应对,所以它是供给侧的冲击。我们现在看到的一个新的人口转折点恐怕带来一个新的冲击。

  最近这几年我们不断地被新出现的人口数据所惊讶。第一次是说2020年第七次人口普查告诉我们,我们总和生育率已经低到1.3,也就是说它是世界上最低的之一。显著的低于高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,它的含义是什么呢?对于研究人口问题的人他很清楚,第一这么低的生育率不是一天出现的,一定是多年,长期以来的低生育率。那么低于2.1这个总体水平,也就是积累到一定时间以后,人口惯性过去以后,这么低的生育率一定导致人口的峰值和负增长。前年我们刚知道这个信息,去年我们又知道人口自然增长率已经低到千分之0.34,在统计意义上说已经非常接近于零增长了。当然,后来还有其他的,通过民政部的数据修正可能已经是零增长。同时65岁以上人口占比超过了14%,它的含义是什么呢?就是世界卫生组织有一个定义,说老年人民超过7%就叫做老龄化社会,超过14%就叫老龄社会,就是你已经进去了,超过21%就是极度高度老龄化社会,日本现在就是,我们大概十年以后进入这个时期。

  所有这些预测明显早与联合国2019年进行的人口预测,实际结果大概数年提前于联合国2019年最近预测。大家从这个图可以看到,人口达到峰值,老龄化超过14%的水平都是早与预期的。联合国与时俱进,今年做了新的预测,这个新的预测和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况非常直接相关了。

  大家从这张图可以看到,根据新的预测,大概在今年或者明年,中国人口到达峰值,进入负增长,随后就进入负增长,同时印度的人口超过中国了,而且将来的差距就会非常显著了,我们第一次不再有世界第一大人口大国的头衔了。意味着什么呢?第一我们正式进入人口负增长时代,这个不是周期的,不是稍纵即逝的,几乎可以说是永远的。同时从2023-2035年来看,大概每年以千分之1.5的速度减少,劳动人口也会加快减少,比原来设想速度还要快,设想一下20-45岁最好就业年龄段每年有四五百万规模在决定意义上减少,同时老龄化加深,这是我们一个崭新的情况,我们观察到的崭新预测都证明了是这样一个趋势。

  我们就要看一看,前边我说了过去十年经历的人口冲击是供给侧的,导致经济增长减速下行,我们把它定义为新常态,这个新常态是供给侧的,可以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,当时没有需求制约的这种冲击,但是这一次我想需求,特别是居民的消费需求,将成为中国经济的新常态制约。

  首先我们看说人口是一个很重要的经济变量,过去我们看到的少,因为大部分人关注的是短期的经济波动,周期性。如果从比较长时间的看,有些机构大概在20年前有一些机构,它预测长期经济增长的唯一变量就是说等式右边的变量里只有一个,其他都不用,就是人口增长速度,这是日本的一个机构,事实也证明日本的经济增长完全随着人口变化发生的,除了短期的波动之外。

  中国人口会从几个方面,我受有四个效应是影响消费的,是不利于消费的。首先我们在2010年应对供给侧冲击的时候,我们的需求结构也进行了相应的调整,我们不再过度依赖外需、出口,也不再过度依赖投资,资本形成,逐渐转向了三驾马车中的消费,特别是居民消费成为最主要的拉动力,这是已经发生的。

  过去我们人口和经济增长是减速的,因此首先人口总量效应是导致消费低迷的一个因素,人就是消费者,人的增长速度慢了或者负增长了,你的消费一定会受到影响。第二是增长效应或者个叫收入效应,经济增长速度放慢了,收入水平的提高,速度也一定会放慢,这些都直接影响到消费,这是另外两个效应。因此,我们从人口的增长,人均GDP的增长和居民消费增长看,三者是一致的,都是下行的,未来会出现人口的负增长,GDP的增长率还会更低。这些在相当大的层面上压抑我们的居民消费。

  同时,也有一个人口年龄结构效应,在发达国家其实不一样,发达国家很多老年人他的工资水平是根据他的年资决定的,年纪大了收入水平比较高,退下来以后保障水平也还可以,甚至还有财富的收入,因此老年人一般还会比年轻人收入水平高一些,但是他们也有不愿意消费的倾向,所以在学界还产生了一个叫做退休消费之谜,中国没有这个,因为中国老年人收入水平就低于年轻人,总体上来看。同时他退休以后还会出现一些后顾之忧,为自己的孩子,为自己的孙子辈来着想,因此他更倾向储蓄,较少消费,所以消费力和消费倾向都比较低。因此大家从这条蓝色线可以看到,随着年龄消费支出水平是下降的,老年人你剔除了他的医药支出之外,他是支出水平最低的一个人群。从一个横截面和个体看,他的消费不足,越来越老龄化,总体会出现消费不足的倾向,这是人口年龄结构效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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